爱是无解的命题,在母亲和女儿这两个角色之间,爱意与矛盾似乎总是相互纠缠紧紧缠绕,就像金慧珍在《关于女儿》这本书中写到的,“我们在相互伤害中得到的理解,比我们相亲相爱时要多得多。”
《关于女儿》是韩国作家金慧珍所撰写的一本小说,她凭借该小说获得了第36届“申东晔文学奖”,该作也成为了继《82年生的金智英》之后最受关注的韩国女性小说。小说以母亲的视角展开,将东亚典型母女关系展现在我们面前。详细讲述了一位母亲面对想要自由追求自我特立独行的女儿,感到深受打击,两人所持有的不同的想法使得两人在许多事情上背道而驰,于是不可避免地彼此碰撞,彼此感悟。
值得一提的是,尽管能够感受到母女双方都在这段亲子关系中挣扎、迷茫、痛苦,但细细读下去,就会看到双方在爱里努力理解彼此,本质上母亲和女儿都属于同一种人。小说将真实的东亚母女关系毫不避讳不加以刻意美化地坦白,掰开了揉碎了去描写这份细腻的爱。
书中写道,“女儿在我的生命中出现,在我的生命中诞生以后,有好一段时间都在我不求回报的善意和照顾中成长。然而现在,她却表现得与我毫不相干似的,好像她是自己出生、自己长大成人的,一切均凭自己下判断、做决定。然后,从某一刻开始,她先斩奏,甚至知情不报的事情也不在少数。每一天,我看着女儿没说但我心知肚明的事,还有我故意装聋作哑的事,它们犹如碧蓝的水流,在女儿与我之间静静地沆淌。”同样的,在女儿的视角也有这样的描述,“妈难道不能接受我本来的样子吗?我又没要你谅解各种琐碎小事。你不是说世界上有各式各样的人吗?不是说每个人生活的方式都不同吗?不是说跟别人不一样,不代表是坏事吗?这不都是妈说过的话吗?为什么这些话在我身上就变成了例外!”诸如此类的话语,我相信东亚母女关系中是极其常见的,这样平常却又不失力度的文字,像一把榔捶敲打我们每一位读者的心。
“我爱她,但我不理解她。”每每读到这句话,仿佛是被击中了内心深处大铜铃。东亚母女关系里,最巨大的拦路树干便是代沟。两者之间的对话不仅仅是两个个体之间的交流,也映射着两个时代下社会影响的不同。多数母亲希望女儿顺遂、安稳,而女儿想要追求自我,这样子的僵持情况下,摩擦不可避免。长时间的摩擦下,爱会变质吗?并不会。
当两个新旧观念导致的战火开始蔓延,并不能够指责任何一方,既然世界足以容纳万物,那么存在便是有意义。女性应该勇于追求自我价值,亲子关系的碰撞不是负面表达,而是爱意腾升的产物。“何以为爱,那是关于自我奉献的剖白。”当理解开始在这场活中出现,那便是爱对抗狭隘的胜利,也是整个社会的胜利。
文字:丰景
审核:关亚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