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生不相见,动如参与商”。今夕复何夕,共此明月光。白先勇的《树犹如此》便如这明月之光,温暖而感伤。它讲述了一段真挚的友情,以及岁月流转中的人生百态。”
白先勇,1937年7月11日出生于广西南宁,籍贯广西桂林,美籍华人作家,中国国民党高级将领白崇禧之子,毕业于台湾大学、美国爱荷华大学。现任香港中文大学博文讲座教授、香港中文大学“昆曲研究推广计划”荣誉主任。著有短篇小说集《台北人》《纽约客》等,长篇小说《孽子》,散文集《蓦然回首》《树犹如此》等,以及舞台剧《游园惊梦》。
面对人世的诸多悲欢离合、生死无常后,白先勇感叹道:“拥有的从来都是侥幸,无常才是人生的常态,所有的成熟都是从失去开始。”在这部散文集中,作者或怀人忆旧,或自述过往,或抒情感怀,或谈文论艺,虽然写的是个人记忆,根子里其实写的是历史。留在白先勇童年记忆底片里的是上海“最后的一抹繁华”,而“少小离家老大回”的漫长过程闪回的是二十世纪中国人历史的流变沧桑。在阅读这本书之前,是被一张白先生与挚友王国祥先生的合影吸引,照片中的二人君子端方,温润清隽,那笑意跨越时光与死生之隔,定格于眼前,于是忽地就很想去了解,这照片背后的故事。
《树犹如此》全书共分三辑:至念真情、文学不死、关怀艾滋。书中对于已逝友人的怀悼惹人哀恸,对于文学与艺术的担当和期许令人拜服,对于艾滋群体的关怀足见其大爱。且文中不乏对中国古典名著的有趣解读、对昆曲的热衷推崇,让人读之也不由得对名著和昆曲产生兴趣。还有些对文学与艺术的思考,以及部分采访与访谈都很有深度,引人深思,实在是让我无奈感叹“内容好深,没有文学功底只能勉强读懂表面的字。”
“昔年种柳,依依汉南。今看摇落,凄怆江潭。树犹如此,人何以堪。”这诗句出自南北朝时期文学家庾信的《枯树赋》。《树犹如此》其后的那句话如此,这世间万物尚且如此,又何况人呢?
文字:王子怡
审核:关亚坤